他点点头,双手安放在身前,沈连庭有话对他说。
沈连庭沉吟片刻,道:“飞奴来过了。”
季晓光问:“他怎么说?”
眼下外界的情况左右不定,若有转圜的余地,让方戈配合演一出戏,这叛逃的罪名就扣不到沈连庭的头上。
可沈连庭却道:“父皇被人下毒,恐有性命之忧。”
季晓光顿感不妙:“难道,不会……”
沈连庭知他要问什么,搭在膝头的拳头无声紧握,手背青筋浮动。
“对,宫内彻查之后说,是因我进献的老参被掺了剧毒,父皇服用后,当晚就不行了,太医院用尽法子,才使得父皇吊住了命。”
季晓光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害人之若有,无论你做与不做,都会被费尽心思推到那一步。
他愤愤然:“是顾效成对不对?肯定是他!”
沈连庭垂眼摇头,若仔细看,他腰背已经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不,他身后还有一人,是那个人,这一切全都那人在布局。”
见沈连庭语气笃定,看来不会错了,季晓光虽很好奇这人是谁,但沈连庭目前的状态,他不好再追问。
若他仔细看,会发现沈连庭怒气中裹挟了不忍,百感交集仿佛心头被插了一刀。
季晓光把手覆在沈连庭青白的骨节上,想给予他无声安慰。
这般孤立无援的境地,无力到让人喘不过气,季晓光不得已说出心中所想。
“沈连庭,不如,不如我们走吧,去哪都好,就去玄谷森林,他们肯定追不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