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骗子,醒了。”
直到见了人,季晓光才恍惚方戈说的骗子是谁。
阴暗潮湿的一排矮屋外,是被杂草占领的空地,能看出许久未用过,呈现出凄凉的破败。
而高坡上是整齐划一的矮房,粗略数来能有十几个,规格相同,放眼便能看到里面全部。
斑驳生锈的铁栏嵌在地里,使得屋里屋外形成一道屏障,里面各散落封有符篆皮质项圈,不难辨认这些都是……狗笼。
而全部空空如也,想来被闲置太久,但最不起眼的一个笼子里,方映清满身污浊被关在里面。
他长发披散凌乱,因垂首而顺着颈肩在胸前,脖子上同样有缠着破旧符篆的项圈,紧紧地桎梏他的行动。
听见有足音靠近,方映清动了动,跪坐在泥地上的纤长身躯微弯,早就没了往日的清风明月。
季晓光压下心中诧异,看来方戈带走他时,也把方映清给抓了回来,不过待遇千差万别,再次相见居然是这么个场景。
沈连庭也跟来了,施施然地站在后面,见方映清这般也没什么情绪。
而方映清缓缓偏过头来,看见是他们,双眼黯淡地道:“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季晓光半点也笑不出,他不清楚方戈和方映清这两兄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到了这般羞辱的地步。
他正好有话问方映清:“方戈脑袋上的噬神钉,是你做的吗?”
闻言方映清突然睁大发红的鹿眼,眼神诡异凝视他半晌,冷不丁道。
“你都知道了什么?”
季晓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皱眉道。
“看来是你做的,为什么?你想算计方戈什么?你又想算计我和沈连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