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急的跳脚,慌乱地把酱油推过去,陈醋要回来,和饭菜一齐送来的陈醋,今日非常酸,不是一般的酸,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酸。
沈连庭的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两下,而后冷冷地对上方戈,后者幸灾乐祸地吐了吐舌头。
沈连庭无声咀嚼,把沾了巨酸陈醋的虾饺咽了,最后松懈般地道。
“吃饭。”
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不知是失血而至,还是吃醋酸的。
季晓光脑中空白一下:“啊?”这两个字沈连庭每天都要对他说三遍以上,监督他吃饭日夜从未间断。
沈连庭放下筷子,抬瞳看他:“先吃饭,吃饱。”
“哦哦,好。”季晓光闻言鼻子有些酸,抓起碗筷饭菜就往嘴里塞,边吃还边想。
这陈醋太酸了,怎么鼻子闻闻都快把他酸倒了呢。
酸到想流眼泪。
季晓光举碗狂塞,试图掩饰什么情绪,沈连庭默默无声地给他添水,还剥了几个虎皮虾送到他碗里。
除了地方不对,还真像平日里两人吃饭的状态,季晓光津津有味,沈连庭在一旁填食填水,不知不觉自己也多吃了些。
而方戈只能干瞪眼,他连筷子都不会用,看着两人默契不必言语的动作,好大一只地蹲在地上画圈圈。
季晓光吃了个肚子圆满,坐着开始打嗝,不经意见沈连庭在看他,捂嘴把嗝憋没了。
沈连庭什么都没说,一直沉声静气地坐着,季晓光看他这般,心道阴差阳错他还是来了。
若不是自己被方戈带来,沈连庭也不必来这里,兜兜转转一切竟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