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许自盈翻看片刻,合上书,破天荒地十分痛快:“成交,两日后再来拿钱。”

季晓光不乐意了,见他要走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能当奸商知道不?”

“再说我是奸商,讹你精神损失费。”许自盈转身,举起手里的《酒经》晃了晃。

“先验货后交钱,无理由退款我这是以防万一啊。”

季晓光也没法子了,只能说:“那你,银子不必给我,去铁匠铺买一把好剑,拜托他们低价卖给林灿就行!”

许自盈比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吃过晚膳,季晓光故意把服侍他的仆从支走,所以他沐浴时就有一个大问题。

“腿还痛?”沈连庭神情关切地问。

季晓光点点头,挪动腿时又“嘶”了声:“许是上楼时不小心,伤口裂开了。”

他大腿上的这道刀伤是最深的,一天需换两次药,白影受伤无人照顾他,是沈连庭寻来的可靠下人照料的。

不过今晚仆从不在,只有季晓光和沈连庭独处。

沈连庭仔细看了伤处,沉吟片刻:“无事,过会儿上了药就睡吧,不要沐浴了。”

“不行。”季晓光蜷起一双纤白的腿,旁边放着解下的纱布,下摆撩起,只穿了条锦白亵裤。

“我想洗……”他别扭道。

客房内格外多点了几盏蜡,灯火通明,四壁的窗棂紧闭,隔着扇六面檀木屏风,水汽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