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他刚熄了灯,窗外月明风清,吹进来一阵暖风舒爽异常,便想去把窗子打开。
他腿上的伤还未好,一瘸一拐地下床挪动,听到门外足音渐近,极其稳重地停在门口出,他就知道是沈连庭回来了。
可能见季晓光客房里一片漆黑,沈连庭驻足片刻就走了,脚步一转往另一边走,然后传来开门的声响,门一阖,再次恢复寂静。
他今夜回来的好早,季晓光想。
心中的躁动愈演愈烈,他许久没有好好闻沈连庭身上的沉香味了,放在雕花木门上的手收紧,想了想推门出去了。
“沈连庭?”他轻轻叩响门扉,还没敲几下,才发现门没有关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沈连庭想不到他突然会来,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想从窗沿上下来。
季晓光忙道:“你别动!”
沈连庭未动,看着他一深一浅地走来。
适才季晓光推门第一眼,就见沈连庭靠坐在四方大开的窗棂上。
冷峻面容的男人在月辉下棱角分明,高束的墨发随风起落,修长的腿伸直,另一条腿曲起,整个人像一尊雕像般,俊逸非凡。
临近了季晓光崴了下,沈连庭下意识伸手,俯身扶稳了她。
一股子烟草的芬芳味裹挟着沈连庭独有的沉香气一并袭来,使季晓光的喉咙不免紧了紧。
犹如烫了似的松开他的手,季晓光垂眸看着他手里的物件不说话呢。
沈连庭把这一柄紫竹烟杆藏在身后,像是做错事般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