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走过去与容飞厌并排坐下,言简意赅地说了今日所见。

容飞厌听完抹了把脸,脸上带有掩盖不住的苍凉:“就是这回事,盈盈这几日回府总喜欢傻乐,除了翻翻账本就往客栈跑,管都管不住。”

季晓光心存一丝希翼:“那有可能,许掌柜待人待物向来如此呢?”

容飞厌面无表情:“怎么可能,盈盈除了看见银子,本侯爷还未见过他对谁笑成那样。”

季晓光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安慰道:“哦但侯爷在许掌柜心目中,也是十分重要的。”

容飞厌喃喃道:“在他心里银子排第一、那个黄花梨的金丝算盘排第二、白玉琉璃纹壁第三、五彩锦绣山河颈瓶第”

季晓光听不下去了:“好了侯爷不必再说了。”

两人同时沉默,一种绝不愿相信的念头在脑中发酵,犹如窜天的火苗,瞬间燎遍了整片青青草原。

半晌季晓光问:“燕候爷这么晚,是来干什么?”

容飞厌没好气道:“趁盈盈睡了,我来找六殿下理论理论。”

“我帮他忙,他居然撬我墙角?不行我要把东西要回来,我……”

燕侯爷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音调越扬越高,季晓光按住他到手臂:“嘘,你不怕吵醒客官吗?”

容飞厌下意识闭紧嘴巴,侧脸的线条在黑暗中紧绷,憋屈地忍着。

季晓光想事情还没个准儿呢,容飞厌醋缸子都打翻了,也不愿去找许自盈说什么,只能自己生闷气。

容飞厌是真心喜爱许自盈的,虽有小打小闹,但乐的自在,毕竟两人是夫夫。

那他和沈连庭算什么?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