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狠狠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他又不是沈连庭什么人,没有权利管这些。

魂不守舍了半天,那小坛梅子酒他动也未动,沈连庭问起他便说没胃口,晚膳也吃的不多。

窗外月明星稀,沈连庭阖上窗棂,身着中衣道:“怎么了?快睡吧。”

季晓光看着那张华锦架子床,暗绒床幔已经放下一半,昏黄不清的在幽闭的烛火下散发暗光。

他竟莫名有些抗拒,哑然道:“我,我去上茅房。”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出去,用这借口跑到幽深走廊的一角,靠在阶梯口处吹风。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季晓光恼怎么就跑出来了,究竟在矫情什么,蹲在地上扒拉头发,一阵抓狂。

幽暗的楼梯下深不见底,隐约可听呜咽的风声。半晌,季晓感到光脊背发凉,咽了口吐沫,打算赶快回去。

可转头便见一高大黑影站在自己身后,瞬间头皮就炸了:“啊——唔”

他还未叫出声,便被来人捂住嘴,那手掌温热干燥,紧紧桎梏着他,绝不是沈连庭的手。

季晓光不停挣扎,但男人力气极大,钳子般的手臂竟让他动弹不得,双腿扑腾几下就没力气了。

“嘘,是我——”那男人狠压音量,不想让季晓光叫出声,只能暂时束缚他。

季晓光心喊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呜呜”了两声让他赶快放开。

身后男人道:“我数到三二一便放手,你莫要再叫。”季晓光瞪大鹿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