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当心!”

麻脸小厮大呼一声,只见一把长凳从客栈里飞了出来,在众人眼里划过一道弧线,直奔季晓光就过来了。

季晓光心道,要不要这么点背,当我人肉靶子吗?

幸好有沈连庭在,拉着他侧身一躲,长凳从两人身边飞过,砸在地上蹭出去老远。

还未等他回神,一道身影走出人群,高大的身姿威武,单手拎起地上的长凳,大刀阔斧地跑了进去。

季晓光看这好像街尾小混混干架的架势,满头问号,这谁?帮忙抓贼的还是同伙?

而客栈内,许自盈举着擀面杖,额角被飞出去的长凳擦伤,目露凶光道:“我今天若不把你阉了吃了,算我丢了二两不,一两银子!”

厨子见他额头上的红痕,手足无措道。

“掌柜的呦,您可别气到了,做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发这样的毒誓,您这不是逼死自己吗?这这脑袋都快见红了,快叫郎中来!快!”

“彭叔你别管!”许自盈气喘吁吁,一双美目尖利,恨不得把毛贼千刀万剐。

举起擀面杖指着毛贼道:“把燕窝给我放下,信不信把你屎打出来!”

惹恼了毒舌美人,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这毛贼可能真的怕被许自盈打出屎,棍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再像方才上蹿下跳的,蒙着一张脸,赶忙把白瓷罐的燕窝放在地上。

这时门口冲进来一人,举起长凳直接呼到毛贼脸上,这一下把毛贼砸的眼冒金星,趴在地上起不来。

许自盈不必看便知是谁,拧着眉毛瞪他:“你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

被骂的男人似早已习惯了,选择性忽略许自盈的致命发问,一眼便看到他额角的伤痕,大呼小叫道。

“盈盈!媳妇儿!这是怎么了!疼不疼啊?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