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方映清才堪堪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沈连庭反道:“若他真心护你,我怎会知道害晓光的事情是你授意。”
季晓光呼吸一猝,害我?方映清吗?什么时候?
方映清缄默不言,似在思量。季晓光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足音,透过交错的树枝,看到沈连庭转身向外走。
而方映清的声音夹杂着急切和不甘:“难道你忘了,你忘了当年”
虽然方映清没有说明,但季晓光知道他说的是幼年时与沈连庭的相遇。
这样清高自持的一个人,能说出这件事,是被逼的亮出底牌了吗?
没有听到沈连庭的回答,季晓光放在树枝上的手收紧,没来由地紧张。
须臾,只听沈连庭淡淡道:“正因为我还记得,这次你做的事我便不再追究,你也不要再打晓光的注意。”
靴子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不鸣之声:“还有。”沈连庭重重道:“你父亲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他重生之时,正是老教主被害前夕,在狩猎场再次偶遇方映清,便不管不顾的追逐。
那条方映清跑去的林道,他若继续追过去,便会引来禁卫军,发现在附近的老教主,从而使其被害。
当时他初重生,大脑一片混乱,六神无主地跑到一处完全相反的方向,禁卫军不是他带过去的,可事后老教主还是死了。
有人害他,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是有人要把这件事嫁祸给他。
方映清闻此言,竟吸了吸鼻子,轻笑一声:“也罢,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