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迷迷糊糊感觉不太对劲,嘴里嘟囔着,还用腿蹭了两下,怎么硬邦邦的?

只听突然有人在他耳畔轻轻道:“想喝水?”

他还未完全清醒,以为还在做梦,舔了舔干白的嘴唇,呢喃道:“嗯……渴。”

搭在旁边的右腿不受控制地被移走,随后是一阵轻轻地悉索声音,愈渐欲远。

须臾,季晓光越想越不对劲,他紧闭双眼皱眉,心想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半眯着抬起眼皮,闻到身下的被褥有一种别样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儿,有些熟悉,就像……沈连庭身上惯有的沉香气息……

季晓光猛然睁开双眼,撑起上半身。

“怎么了?”沈连庭一身暗银的里衣,长发半束地走到床榻边,手里还端着青花茶盏:“做噩梦了?”

季晓光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沈连庭的卧房,自己身上也是一套雪白的里衣,哑然道:“我,我怎么在这里?”

随后他就想起来,昨晚喝了药开始发困,最后是倚在沈连庭的怀里,迷迷糊糊睡着的。

雕花的窗棂外白光熹微,他就这样四仰八叉头发凌乱地……又在沈连庭床上蹭睡一晚。

沈连庭眼神清明,也不知是被睡相差的季晓光扰到,还是早就睡醒了,他坐在床榻边,把茶盏递给季晓光。

季晓光接过茶水,面露窘态,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昨夜太晚,就没让你回去。”沈连庭看出他尴尬,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