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的手狠狠抖了一下,茶水差点溅出来。

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现在真的连底裤都不剩了。

“还有。”沈连庭头一次在他面前悠哉地交叠双腿,坚毅冷俊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柔光:“我知道你是去偷东西的。”

季晓光本想喝水掩饰尴尬,听到沈连庭的话后差点喷出来。

而沈连庭似乎因为季晓光的话受到鼓舞,便不再掩饰地再接再厉。

“你是去拿乌尾凤凰吧?我让枭鸟偷来了。”

季晓光一口气没上来,被水呛的连咳不止:“咳咳咳什么?草,草药在你咳咳……在你这里!?”

沈连庭递给他一条帕子,隔着桌案上半身缓缓前倾,轻描淡写的道。

“刚才……你喝的补药,就是用乌尾凤凰熬的。”

这下季晓光直接从靠椅上摔下来,摔的人仰马翻。

他被沈连庭扶起来时,两只手都在抖。后悔自己今天说那么多干什么,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沈连庭接连的重磅炸弹,连反应时间都未给他,直接把季晓光从里到外,从外到里,反反复复炸个透。

如果他方才喝的药就是乌尾凤凰,那他的脸……季晓光来不及细想,四下张望寻找镜子。

沈连庭了然地把小巧铜镜递给他,季晓光赶忙拿过来。

镜面上的脸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伤疤渐轻,没有平日里颜色那么重了,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张清秀面庞的轮廓。

看着季晓光来回抚摸自己的脸,沈连庭道:“乌尾凤凰的药效太过强烈,我便让人分量熬制,需要几个疗程,沉毒才能完完全全的消除。”

季晓光顿了顿,虽然这要喝进嘴里苦涩难忍,但身体并未不适。

但是在他做的梦里……炮灰喝下药后腹部绞痛,不光是腹部,就连全身都疼的深入骨髓,疼的趴在地上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