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恨不得把冰碗塞进方映清的怀里,隔着桌子热情道:“我知道啊,可这不是已经化成水了吗?算不上寒食的,尝尝吧尝尝吧方公子。”

“我真的要走了,季公子。”方映清以扇半掩着面,一手推辞,脸上维持的笑容都快变成黑白的了。

季晓光把冰碗推过去:“尝一口嘛,尝一口。”

方映清立马推回来:“真的不必。”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张桌子来回打太极,拉大锯扯大锯的没个完,最后季晓光算好时机,很干脆地把碗收回去:“不吃那算了。”

方映清反应不及,因为惯性冰碗里乳黄色的液体左右晃荡,再加上季晓光的手很听话地抖了一下,冰碗脱手而出。直接扣在了方映清的袍衫上。

方映清顿时脸都绿了。

黏糊糊的液体渗透进宝蓝色的布料里,顺着大腿滴落而下,有的落在地毯上,有的直奔鞋里而去。

季晓光夸张地“哎呦”一声,找出帕子胡乱地往方映清身上抹,但越帮反而越成倒忙,方映清的衣袍瞬间湿了一大片。

他便边还边埋怨方映清:“方公子你看你,还说不想吃?怎的我收回去了你就来拿,这下可好,粘的到处都是,这羊绒的地毯可要费些时候清理了。”

方映清连喘了好几下,拍开季晓光帮倒忙的手:“明明是你,是你”

“对不住对不住。”季晓光知道见好就收,他暗暗看着方映清腰间素色的香囊:“这样也没法走了,不如方公子去换身衣服净下身,这样也舒爽些。”

没办法,方映清下半身袍子湿了一大片,不仔细看像尿裤子一样,他被季晓光气得不轻,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