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着自己软软白白的身体,两点一个肚脐眼儿,季晓光就犯愁,他不是没有腹肌,有,就一块儿,平坦的毫无起伏。
季晓光暗暗磨牙,没忍住又偷偷在沈连庭胸前摸了两把,妄想要把这玩意按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无耻色狼的揩油行为。
青竹小院里,只有一个小太监挽着袖子在水井旁吃力打水,看清有人来了,差点没把盛水的木桶打翻。
小太监是顾效成拨来伺候屋里公子的,自然认得沈连庭是谁。只见他怀里抱着个素纱掩面的少年,阔步走进小院。
可是,这个少年被抱着就算了,居然正暗搓搓地用手摸六殿下的胸膛,而六殿下瞥了几眼,冰块似的俊脸微动,没管。
小太监还以为自己眼花,连行礼都忘了。直到沈连庭的视线扫过来,才放下水桶跪下请安。
沈连庭把季晓光放在地上站好,忽而听到屋里传出来虚虚男音:“是谁来了?”
这声音和季晓光的嗓音完全不同。
温柔清晰,犹如风抚杨柳,令人心生柔情。而季晓光的声音则是清脆舒朗,似一股极富生命力的清泉,潺潺不息。
几乎是两个极端。
小太监跑进屋里去通报,里面静了片刻,突然爆发出一声无力的低吼:“他怎么也来了?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说话的声线颤动,说完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方映清说的自然是沈连庭,杀父的仇人,又纠缠过他一段时日,不想看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季晓光看了一眼沈连庭,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伸手推了推季晓光的肩膀,两人便走了进去。
两手空空,连鲜花果篮都没有,来见方映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