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光一时哑然,沈连庭竟为了他略略提过的东西,会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对他太好了。
飞奴看他不动,伸手帮他把酒坛子上的封泥去了,边打开边眉飞色舞的道。
“殿下还说,你日后想吃什么便告诉他,宣城里的吃食玩乐可不少,特别是进几月新开的糕点酒坊,样式新奇有趣,据说是一侯爷新娶的夫人开的……”
季晓光站在原地听着,渐渐地声音仿佛被推远,最后化作虚伪,只有胸膛处似乎比往日跳的快些。
他下意识的用手按压心脏的位置,心想大概是昨夜未睡好的缘故吧。
打开坛封,一阵浓稠的酒香四溢而发,沁人心脾。
季晓光的注意瞬间被吸引,唇齿被熏染的有些干燥,他端起小酒坛就想尝尝,但瞥见一旁飞奴略带审视的目光,又讪讪地放下了。
大概,不,是肯定。
炮灰那样循规蹈矩的一个人,绝不会想他一样对酒类抱有念想,很有可能连酒的味道都没尝过,怎么会像他一样喜欢饮酒。
他想了想,语气十分随意的问飞奴:“失忆前的我,喝酒吗?”
飞奴抬手点了点下巴,道:“不喝。”又道:“那个时候啊,有口水喝就不错了,哪里有这种好东西”
季晓光:“……”他承前启后的故意提这一句,现在看来就是废话。
他忙打了几个哈哈,打算忽略掉这个问题。心道以后还是少喝酒,这和炮灰差的太多了,但又听飞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