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季晓光不知沈连庭心里揣着什么心思,怎么也想不明白,但现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跑。

霄云山侧渐亮起长明灯,鳞次栉比的房屋映出灯火辉煌的一片。

要说这霄云派也是真有钱,上到长老亲眷,下到洒扫采买,足足供养不下一万人。

藏书名器,各色古玩,就是一刻不休,便是几月也清点不完。

季晓光知道这些大部分都仰仗着和宣国的往来,像沈连庭这些皇家子弟来这里修行,什么都紧着头一份,所以这些门生早就被嘱托了敬待皇子,见到他们都是要行礼的。

但沈连庭似乎厌烦这些人的奉承,不愿走那宽阔平坦的主路,去受他们的礼。

他专挑灯火阑珊的僻静地方,把季晓光往小路上领。

周遭一片漆黑,栽着些只有季晓光半身高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绿植,重重叠叠的错落而至。

季晓光僵着脖子和沈连庭并肩行走,两道脚步踩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也不想离沈连庭太近啊,奈何沈连庭骨节分明的手揽在他的肩头,半个身子贴在沈连庭胸膛前,使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晓光,冷吗?”

似是察觉到季晓光身体微颤,沈连庭边问着,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肩膀游到脖颈,然后轻轻的用指腹摸了摸。

较为敏感的肌肤被触碰,季晓光的心猛地停了一下,随后脸色发虚的摇摇头,支支吾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