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我认定的事,一定要做到极致,得到明确的结果,才能叫我认命。”励琛也看向远处的天空,“一只夏虫,不努力活到冬天,怎么能知道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冰?”
他的语气淡淡的,游吟诗人却莫名地听出一种冰冷,大概因为他用生命和冰做了比喻吧。
“但是夏虫想要活到冬天,就需要放弃很多,不是吗?”游吟诗人带着自嘲的情感,“况且即便抛弃了一切,夏虫也未必活得到冬天……”
励琛瞥他一眼,终于把搭在肩膀上的手拂了下去:“每个人对‘坚持’的定义不一样,我管不着你,同样,我也不必告诉你我的定义。”
游吟诗人知道他话里有话,笑了笑:“哇哦,听起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可惜我不是个文学家。”励琛淡然抛下一句,走开了。
游吟诗人忽然觉得这个神色淡淡的瑞森,比那个总被姑娘们“骚扰”的萨尔还要有趣。因为萨尔身边总有人,所以人们很容易注意到他做了什么,比如搭帐篷、比如打猎、比如说一些以前的见闻。而励琛不太找人讲话,也不主动融入其他人,显得有些疏离。加之他好像总是远远站着,所以大家总有一种“他似乎总是站在那里看”的错觉。
说是错觉,是因为游吟诗人忽然兴致勃勃地观察起励琛来。
他没骚扰人,但励琛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目光,尤其是他还这么毫不遮掩!
于是励琛问道:“你有事?”
“没。”游吟诗人笑吟吟的,“就想问问,你这是在干什么?”一大早起来,别人都在收拾东西,就看励琛一直在附近兜兜转转好几圈,左看右看的,却好像没什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