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想过的。”励琛又打了个呵欠,眼睛因为泪水而湿了眼眶,“我知道,只有您家族的‘胜利者’在百年一次的祭典上才有资格碰珍宝,我想要碰到的话在理论上基本不可能。”
他顿了顿,萨恩斯没答话,于是他继续说道:“这对我来说不是公平条约。我得先付出,直到在这‘战局’当中万幸苟活,直到您站到王座之上,直到触碰的机会如期到来——才轮到我之夙愿得偿的机会。可要是您到时反悔——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回应我——那我除了自认倒霉还怎如何呢?”
“你这个要求……”萨恩斯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目仿若在小憩,语气平缓却带着些责难,“是要把那时候的我也拖下水啊。”
一个外人碰了珍宝,还用珍宝的力量开启传送阵。一旦被其他人发现,恐怕连萨恩斯都难逃千夫所指,性命堪忧也不无可能。
这个条件,一边赌的是“不白做工”,另一边赌的是“完成之后不会从王座坠落”。从结果来说,萨恩斯这头更为严重;但从过程来说,只要不到最后,一直在吃亏的却是励琛。
励琛不痛不痒地回了句客气话:“不敢。”
“我现在无法给你答复。”萨恩斯手肘支在两边扶手上,双手交握,微仰躺闭着双眼,“今晚就在我这边休息吧。如果明早不愿意上课就和管家说,肖恩会处理的。”
励琛一愣,却也是点头应了。
管家敲了门进来领人,励琛想站起来和萨恩斯道晚安,却一下精神恍惚让左脚别到了桌脚,一声沉闷的“咚”,正是脚镯隔着布料撞上了木质家具。
萨恩斯睁开眼来。
励琛讪讪:“……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