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分理解。励琛忽而想道,我死了,然后我又活了,谁知道谁悲催。
他盯着苏灿,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
励琛忽而睁开眼睛。
眼前应该算是一片黑暗,但似乎还是能稍微视物,只是颜色难以辨别。这状况自脚上的链子解开后就开始——他的夜间视力忽而变好,只是在昏暗中依旧是个红绿色弱。
梦吗……
励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白日里安达与尤里谈得略晚,结束时几近黄昏,一行人只好在肯塞尔留宿一晚。维金斯是个少爷,安达既是长者又为家庭教师,温妮还是个女孩子,于是瑞格塞拉这个孩子就被扔到和车夫住一屋。期间维金斯一直试图找到和励琛独处的机会,可惜没成功,励琛看他憋了一肚子话又不能说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维金斯想说什么,猜都能猜到了。
励琛看了一眼身旁的车夫,倒是个老实人,睡了半宿都没怎么变过姿势。只是这个朴实汉子洗澡过程粗略,闻着就能体察白日旅程的劳顿。
励琛爬下床,走到房间里的软凳上坐下。
刚才的梦很奇怪。
他是忽而转醒的,也能回味起那种如同潮水般退去的感觉。通常来说这种状况很快会把梦里事忘得一干二净,可他竟然还记得。确实,很多细节不复印象,但励琛能够几乎完整回忆发生了什么事。
最奇妙的是,他努力回想了一遍这些情景,竟然没有太大的逻辑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