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戏耍、试探,亦或是别的目的?为什么这个人要揪住江羡云不放。
谢盛辰揣测起了夜非渊,然而此人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虚假的表情背后掩藏着什么让人不得而知。
“看吧,我就说你不会一直不说话的。”夜非渊起身,摇摇晃晃鼓起了掌:“我算是知晓了,你为了她可以不顾名誉,宁肯教人嘲笑天之骄子居然输给了一个姑娘。”
谢盛辰觉得可笑,夜非渊居然想以这个激他,他冷冷回道:“身外之物怎可与人相比。”
“嗯,有道理,然后你的江羡云顺理成章成了宗门第一,这下不把她派出去给天下人做点贡献岂不是说不过去。”
谢盛辰愣在了原地,盯着夜非渊似笑非笑的脸,怒气一点点染上波澜不惊的眼眸:“那你就不要刻意让她上场。”
他了解江羡云,法术课和炼丹课都在摸鱼的她,不可能为了点物资就逼迫没有修为的自己参加武斗。
苏沐吓得魂都没了,上一个威胁师尊的坟头草都一米高了,就算谢盛辰资质过人,又是稀有火灵根,可是他年轻啊,绝对打不过千年的王八,呸,他该死,怎么能这样称呼自己的师尊。
更何况这两个打起来宗门都得给拆了。
夜非渊丝毫不慌,戏谑地说:“哟,想打架,小子,奉劝你别做无谓的功夫。”
尽管夜非渊的语气和神情都很温和,霁月阁内的温度却在急剧下降,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连热气腾腾的灵泉也结上了冰。
苏沐冻得牙齿打颤,呼出的气凝成白雾:“盛辰,莫要冲动。”
谢盛辰稳当当站着没动,但聪慧如他,自然感觉到了两人的实力差距,他本来也没有和夜非渊相斗的意思。
谢盛辰收起了戾气,冷冷告诉夜非渊:“弟子不敢,既然注定要身不由己,我倒不如把力气用在替她挡灾上。”
此话一出,夜非渊知道他是想明白了,便重新坐回了榻上,又“好心”提醒他:“本尊怎么觉得你好像把我当坏人似的,这世上有些人即使想藏起来,也注定不会被人放过。”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不过往江羡云身上套还是过于生硬,若不是进了万灵宗,江羡云这辈子都只是普通百姓而已,谁会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