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要不是沈修远在,温莎也不敢来。
她敲开沈修远的房门,说明来意,然后就直接在花瓶摆放的柜子前面处理花朵。她的动作很麻利,插花的手艺也不错——反正大概插个弧形就可以——很快就准备提着换下来的玫瑰走了。
沈修远顺口说了句:“谢谢,很好看。”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温莎顿了顿,又道,“这都是戴博文那孩子亲自剪过、一枝枝削过刺的,我就是拿过来插上而已。”
沈修远有点奇怪:“亲手削刺?以前我母亲弄的时候,不是有可以处理的机器吗?”
“宅邸里原本那个坏了。”温莎回道,“之前也很长时间没配切花在房子里,所以都不用处理。现在又开始配花,戴博文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处理了。我也是今天去拿花的时候才看到的,现在应该还在为您处理书房里准备配送的花束呢。”
“给他买个机器,处理玫瑰的机器,沈家不至于出不起。”沈修远嗤笑一声,“要是我姑姑嫌花钱,从我的帐里划给他买就是了。反正回到宅邸住,就要每个月交费,这我还是清楚的。”
温莎心说这话越说越深,我可不敢接,点点头说向管家问问,这就走了。
她走后,沈修远的轮椅驱动到了柜子前,抬高轮椅,取了一朵刚插进去的玫瑰观察着。
花枝上还有些削过刺后留下的凸起,但摸起来已经不扎手了,倒是干活挺用心。不过,沈修远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
“让温莎来和我说这些,无意的吗……?”
温莎用小桶提着玫瑰,准备拿去扔了,路上碰到了苏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