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儿臣绝不敢欺瞒父皇啊,儿臣不敢啊!儿臣确实查出平西侯世子同魏人有染,只是不知这人证曾是岭南旧部--”
“如此重要的案子,你连人证的家室背景都未查清楚,就敢写奏折上来?”
“是儿臣一时疏忽,儿臣知罪!可是求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欺瞒父皇之意啊!”
大梁帝气得不住地粗声喘着气,一手指着底下跪着的邵庭,眼里满是怀疑与怒火。
“你到底是一时疏忽失察,还是想借这个案子,来助你的党派之争,以为朕真的不知道吗?”
此话一出,底下本欲出来替四皇子辩解的大臣都忍不住迟疑一下,一时竟没有人敢站出来求情。
党派之争,历来是所有帝王深恶痛绝的东西。何况如今大梁帝年迈,各个皇子夺嫡愈演愈烈,党争更是朝堂中的大忌。
若是他们此刻出来替邵庭辩护,怕是不但无法消了大梁帝的怒火,还会平白牵连到自己。
“父皇息怒。”
少年清朗的嗓音甫一响起,朝中大臣的视线顿时便齐刷刷地落在邵关身上。
大梁帝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邵关的眼神竟有些慈爱,语气亦缓和了一些。
“是太子来了。岭南军叛乱,恐怕与平西侯世子的案子脱不了干系。朕听闻关儿近段时日对这案子颇为上心,不知可有何收获啊?”
邵关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没去看跪在一旁吓得涕泪横流的邵庭。
“回禀父皇,儿臣以为,既然平西侯世子一案的关键证人均为岭南叛军旧部,那么他们做出的证词便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