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关眸光微动,手中的茶盏碰上桌面重重的一声响,登时将几个小厮吓得一愣。
少年俊秀的面容敛了笑,漆黑的桃花眸里星点的温和之色就被皇族子弟仿若与生俱来的贵气所取代。
“军营重地,西北军情正紧,慕容世子不过就受了这么点小伤,就劳得平西侯夫人派人过来催促。那若日后上了战场,是不是也需要随时把世子送回长安城啊!?”
此话一出,几个小厮刹那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恕罪,是小的们不知轻重,请殿下恕罪!”
邵关眼角的余光看见慕容星似笑非笑的神色,抿了抿唇,才冷声续道:“既然知罪,还不快退下。”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旋即灰溜溜地出了营帐。
慕容星淡淡地目送着几人退出营帐,闭了闭眸子掩去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暖色。
“殿下,臣的继母不知轻重,臣代侯府向殿下告罪。”
邵关见慕容星的面色不复初受伤时那般苍白,心下微松:“无妨。世子受了伤,还是应当好好修养,这些军情奏报,孤来批阅就是。”
慕容星也并未拒绝,刚起身拿起奏报,营帐外忽然又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
“世子,方才侯府传来消息,说是齐元修齐先生手伤发作,叫了大夫也束手无策,小的只得过来请世子示下--”
“你说什么?”慕容星面色一沉,凤眸刹那浮上了几分焦急之色,“齐先生的手伤发作有多久了,我不是叫你们好生照料吗?”
“这……小的按着世子的吩咐,给齐先生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此次病发,小的真的不知晓原因啊,请世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