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说:“放开结界,这些蛊虫有可能要逃向它的主人,我们跟着它。”
空空领命,随即收起了神木结界。
蛊虫如潮水般涌向东南方向。
景灿等人紧随其后。
一直透过监视蛊就近观察情况的言尔终于等到迷雾散开,却发现他的小宝贝们逃命似的朝自己奔涌而来,他连忙断开与子蛊的联系。
快步踏进传送阵法,将紧握在手心的那枚小黑球塞进阵法中央的阵眼处。
随着阵法光芒闪过,他的身影随即消失。
景灿的显灵符紧跟其后,打在了传送阵上,阵法仍在运行中,她又甩了一枚雷爆符,送了言尔一程。
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传送阵的言尔就这样被炸没了,剩下胸部以上掉出传送阵,滚到轮椅边,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迟暮怒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血。
身边的楼家恒连忙将已经残破的传送阵毁去,战战兢兢地向迟暮说明:“传送阵的坐标有可能已经暴露,我们是否立刻离开此处?”
迟暮阴沉着脸,抬手拭去嘴角那抹刺眼的腥红。
他怒不可遏地吼起来:“就让他们来!今天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气愤地御风推着轮椅进了堂屋。
屋子中央用铁链吊着个年轻男人,他浑身上下被风刃冰刃乃至金属刀刃切割出无数伤口,血液缓慢滴落在脚下那个大木桶里,桶里装着黑紫色的药水,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两个异能者时不时在那人身上划个伤口,以确保血液源源不断流淌进木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