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景荣完全是被识蛊控制了行为,那他罪不致死,顶多就是个老渣男以及渣爹,景音明显是参与其中的迟暮同伙,两个性质不同。”

景灿理智地分析道:“既然识蛊想通过所谓的洗尘宴杀我们,估计就是下毒或下蛊,这分明就是给咱们借题发挥的机会呀,走走走,上战场去。”

看着格外兴奋的媳妇,云浪亭有些无语了。

景灿给的解释是:“人家舞台都搭好了,咱们总要给人表演的机会。”

简而言之一句话——虐渣要积极。

两人一路晃悠到了宴会所在地——战略部署中心,临时摆了一个大圆桌,桌子虽大,菜却没几个——

猪肉白水煮了切一切就装了一盘,蔬菜两种,凉拌一盘,清炒一盘,几乎没什么油水,这些都是沐淮南治理下的养殖和种植中心出产的。

景荣来了之后除了成天跟手下吹牛逼,展望基地未来,啥正事也没干。

他客气道:“大少,基地生活清苦,平日里也难得能吃个肉菜,你将就吃点。”

说完又转向景灿,语气比之前好了许多,带上了几分和蔼:“灿灿,我们父女之间有些误会,爸爸跟你道个歉。”

景灿扯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还记得我七岁那年,妈妈走了,把我丢给你,你对我说——不听话就会把我扔掉。”

景荣怔了一下,似乎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景灿又道:“七岁以后,你们再也没给我过过生日。也是,三餐不继,每日挨打的我有什么资格过生日呢?毕竟我只是个无父无母,连佣人都可以当面叫我去死的孤儿呢。”

云浪亭的手握成了拳,恨不得将枉为人父的景荣打死。

景荣被狠狠噎了一下。

他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似乎无法相信她说的话。

明明每次回家她都穿得像个小公主似的……难道一切都只是那女人和音音做给他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