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没有受到波动，甚至很久之后才懒洋洋地松开了怀抱，手指如同下意识般，轻轻抚平了执事装胸口的褶皱。

阿诺德：……

琳娜的这些行为过于自然，以至于他才放下不久的心理防线，又被带动着升起。

并且，阿诺德意识到，想要洞悉这个刚成年没几天的少女的心思，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那双灵动且漂亮的眸瞳底下，或许藏匿着深渊，没有任何沾染着情绪的光线能够得以逃窜。

诺玛干脆直接挪开眼，顺着琳娜的指意转身抛开。

极其匆忙的脚步逐渐远去，琳娜终于放下手，抬眼对着阿诺德浅浅笑道。

“我们走吧？”说话间，她已经提起裙摆，准备转过身去。

她现在与他的相处模式，似乎完抛开了主仆间的拘束，也少了贵族与平民的隔阂。

阿诺德迟疑：“小姐……”

她与西奥多少爷的会面，按照礼节，自己这卑微的执事并不能在场。他还是不能一下子转变那股存在了十多年的观念，琳娜越是主动的靠近，阿诺德便越是难以适应。

今天的阳光还算不过，只是映照着花园里的鹤望兰图案，总是被细碎的阴影点缀着，少了平时那一股完整的美感。

琳娜听到了他的迟疑，再度转头：“还不走吗？”

和原先差不多的语调，可语气却瞬间下降了一个度。

不管发生什么，琳娜永远不会丢掉她那贵族小姐专有的优雅。即便现在的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阿诺德低头，一声不吭地跟上了她。

会客室里，丹尼·西奥多几乎已经等到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