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手对此只是沉默。

“当然有关系，在胚胎形成且新的灵魂还未凝聚时，我可以将他的灵魂转移过去，这样他就能拥有这具绝佳的身体了，”瓦里安图提出的每一个建议都是有实施可能性的，他还特意解释道：“其实就算新灵魂已经生成也无所谓，抽出去就行了，不过考虑到你们奉行的人道精神，恐怕会产生抵触心理。”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让他认我当妈？”都璐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呆若木鸡的唐吉，询问他的意思：“你觉得怎么样？”

“我能觉得什么……我感觉我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是我的思想太古板封建没有办法理解现在的潮流吗？”唐吉痛苦抓头，多么希望能换一对没有听过这段话的耳朵，“我以为只有和伴侣在一起才能孕育生命，而且既然是伴侣肯定得有感情基础吧？你们的意思是我会和我的妻子孕育一个生命，接着妻子却变成母亲？”

“额，我觉得你不用考虑这么多，其实很简单的，”都璐这样说着，从空间里面摸出小小的透明玻璃杯，递给唐吉：“你拿着这个，转过身或者找个隐蔽的地方，自己搞点媒介出来，要不了多久就结束了，之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等着转移就行。”

“放心，我不需要你真的叫我妈妈，毕竟这样听起来很奇怪。”

瓦里安图认可道：“如果他的实验能够成功，我希望也能和你一起生个孩子，需要的材料我自己出，后续教育和培养我也能包办，我想看看完美融合精灵和亡灵特性的后裔是什么样，等我整理好相关数据之后孩子归你。”

“为了避免媒介不够新鲜，我们可以当场提取当场投入，事实上我建议唐吉你也这么做，我不希望有任何客观因素影响实验结果。”

唐吉终于忍受不了，大声喊道：“你这家伙连掩饰都不愿意了，直接就是想拿我当样品做实验啊，你们为什么能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讨论这种违反人伦的事情！”

“但你不是说要赎罪吗？你赎罪的坚持原来只能维持十几年，呵。”亡灵一脸平淡，他面上总是没有表情，毕竟这只是他披着的皮，瓦里安图懒得多花精力调整表情。

都璐忍不住侧目，她没有想到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脾气的瓦里安图竟然掌握如此高深的挑衅技巧，现在想来这位博学的亡灵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很多时候不想参与麻烦所以装憨罢了。

这可是职场老油条才有的能力！

唐吉给整破防了，等大家收拾好东西去了云土大陆，瓦里安图召唤出百万亡灵大军和云朵怪们互相殴打强势压境，清理出一片净土后就和都璐开始一起修房子。

这个地方确实让他很有创作灵感，而都璐也分享了一些现代的记忆给他，当然，展现出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瓦里安图当时就画了好多张草图，试图重现记忆碎片中的城市，叹息道：“一个独特的文明，难道说神的故乡便是如此吗？”

“相比神话中灿烂美好的理想乡，那儿谈不上多美好，层层叠叠的盒子里塞满了人，活着的时候挤在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死了以后永远睡在更小的盒子……接着沉眠，一个无趣的世界，”她翻看着瓦里安图绘制的草图，最终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笑容：“但那是我的故乡，瓦里安图，我猜你肯定不记得自己的出生地了。”

亡灵确实想不起来，他连自己死在哪里都记不清了，当然，假如愿意在冥想状态下配合魔药使用相关的辅助魔法，不管多久以前的记忆都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