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雨若神色愣怔，“什、什么意思？”

凤羽沂靠在椅背上，黑暗中看不出她的神色。

“或许，你可以去看看你安排的三个人，安然无恙的还有几个？”

霖雨若往后一个踉跄，恐慌的摇头，眼里凝聚泪水，“不、不可能！我就是让他们问个问题啊……”

她是坏，她是心机不正，但她并不想害人啊。

凤羽沂通过后视镜将她的神色纳入眼底，她闭了闭眼，“我放过你了。”

她摇上车窗，不再去看霖雨若崩溃的神色。

她放过霖雨若，但霖雨若这辈子都无法放过自己。

霖雨若是一个正常人，但她心术不正，被妖利用，她这一辈子，都得背负着愧疚的枷锁过日子。

这惩罚于她而言，足够了。

风天沂睨了保镖一眼，保镖架着霖雨若，将她扔到远处。

待保镖离去后，一个少女从角落走出来。

她正是询问第二个问题的少女，她看着神色崩溃的霖雨若，满脸漠然。

脆弱的人类。

她踏过她，迈步离开，几步之间，身影幻化，抬头时已变成乌倘的模样。

她默默注视着凤羽沂的方向，轻声低喃：“老大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二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