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薇娜说起过, 坎蒂丝以前喜欢在刚睡醒时煮一杯红茶醒神, 但这个常年养成的习惯也随着日渐艰辛的条件一降再降……现在已经从一杯蜂蜜水变成一杯热白开了。
之后便是他和露比。他们都是比较随性的人,没有任务的时候在床上躺一天都是常见现象。
可现在已经快九点半了,里面那三位女士至少该醒了两个, 怎么能一点声音都不出?她们就不饿吗?
艾伯撸了把头发,抬手准备敲响卧室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嘘————”
娜娜从门缝探出头,在他开口前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神秘地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艾伯不明所以,但见她衣装整齐显然是早就起了。露比也站在不远处侧对着他们,露出小半张脸上挂着深深的无语。
犹豫片刻,青年还是蹑手蹑脚地进来了。
娜娜将他引到床边,抬手指向还在沉睡的坎蒂丝。
距离她的正常生物钟已经迟了两个钟头,床上的少女依然睡得很香。
但众人不是在看睡美人,三道视线默契地投向少女怀里的那一团……
“…………他什么时候过去的?”艾伯俯下身凑到娜娜耳边,压低声音,“我怎么记得昨天坎蒂丝睡着时没抱着他?”
娜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有。我熄灯的时候他还在床尾那边。”
在船上时就算了。他们就当对方不想在冷硬的木板上休息,想要蹭别人的吊床睡。
可现在这么大个床,坎蒂丝就算睡姿再豪放都占不了这张床的一半,更别说人家现在只蜷缩在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