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托没有说话,双眼定定看着那本被打湿的笔记,向她伸出手。
坎蒂丝犹豫了一下,一边将笔记递给他一边继续道:“他的三名属下等了好几个月也没见他回来,最后决定解散海盗团,他们用这些年的积蓄将一个小渔村建造成拥有高大城墙的城镇。据说也是希望有一天能等到他们的船长回来……”
“那个小渔村,便是现在的依米图姆·玛里斯。”
强者的结局总是会令人惋惜,坎蒂丝第一次听船上的水手讲起这段历史时也很唏嘘。
如果奥克托当时没有死,也许依米图姆·玛里斯就不会存在,很多事也会因此改变……很难说这是一个人改变了一座城的命运,或者这就是命中注定的轨迹。
奥克托翻页时一直阴沉着脸,眼中翻涌着各种坎蒂丝看不懂的情绪。
在场的三人都没说话,一时间周围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他们,是这么解释的?”
最后还是奥克托率先打破僵局。
他仰头大笑了一阵,突然将手里的瓦罐扔到地上,一脚踏上罐身。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把坎蒂丝吓一跳,也惊得那罐子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不、不——!不要!!”罐子里传出一个男性的抽泣声,“我恳求您,我恳求您奥克托先生……请、请不要杀我……”
“是啊,你没说谎,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周身的煞气藏也藏不住,脸上狰狞的伤疤扭曲在一起。
他似乎很想抽刀劈了这个罐子,却在最后忍住了,慢慢把半出鞘的弯刀插回刀鞘。
“当————!”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让坎蒂丝不适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对面的男人已经拄着刀,平静地坐到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