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看向已变为鱼肚白的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
但低头一看,又开始头秃。
精灵族的精神领袖,水神庙的大主教托托塔里拉正躺在凉凉的地面,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
与他相反,娜娜缇娅现在非常精神,完全不像刚熬了个通宵的人。
这边打点水,那边铺好睡袋,像个勤劳的小蜜蜂般在昏迷的主教大人身边忙来忙去。
青年蹲下身,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这人确实还活着。
“要是他一直不醒怎么办?”艾伯挠挠后脑的碎发,“总不能一直背着他走吧?”
刚给主教大人喂了水的娜娜一个高蹦过来:“实在不行,由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去藏书馆找帮手。”
这可是那帮老头子的心尖尖,不会放着不管的。
艾伯干笑两声,指向不远处的二人:“我倒是想去……但现在还不行。”
坎蒂丝和路西恩并排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准确的说,是在路西恩撤掉“剧院”后,坎蒂丝就这样迷迷瞪瞪地走到河边。
将手里的封印之书摊开放在大腿上,眼神却没有聚焦在上面,不知在想什么。
路西恩看到后也颠颠地跑过去,坐到她身边一起发呆。
直到天空的冷白逐渐被暖黄取代,坎蒂丝才抿抿干裂的唇,将手里的书翻到相应的一页。
手指抚上那道新旧鲜明的交界处,转头看向一直坐在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