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样在背上晃两下,坎蒂丝都能感受到她手臂上的力道绝不比自己小。
但她说完马上又萎靡下去,软软瘫回诗人背上。
“族长不会允许的……除了做商人,我们都不能离开自己的部落……”女孩将头埋进诗人的后背,“但我还小,没结婚也没有孩子,根本做不了商人……”
坎蒂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奇葩的就业标准,却也没接话。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此时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可女孩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倾诉的对象,摇着诗人的肩膀央求道:“您再说说外面的事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小姑娘的声音很软,坎蒂丝对孩子总是更心软些。便又随口讲了几个小故事,哄得女孩完全忘了腿上的伤,惊呼声一直都没断。
尤其是在听说她是个诗人时,更是缠着她清唱了好几段。
在坎蒂丝感到口干舌燥时,终于看到远处飘起的炊烟。
矮人女孩似是刚从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里回过神,才发现这离自己居住的村子太近了,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不安。
坎蒂丝像个瞎子般转过身,将女孩放到地上。
“说好送你下山,就送到这儿吧。”她仰头看看天色,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还急着上山,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女孩心中的不安被感激取代,不由使劲点头:“我可以的!”
她想了想,还是忍痛把腿上包扎的布条扯下来,一脸郑重地递还给坎蒂丝:“我绝不会提起您来过这里,我向伟大的火神弗拉玛发誓!”
坎蒂丝很惊讶,但还是笑着接过那些带血的布条。
女孩掰了一节枯树枝,一瘸一拐地回到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