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
七个活生生的“植物人”就在眼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底气不害怕的。
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发现路西恩的嘴角扬得更高了些。
“是不用怕,我会跟你一起进去。”浅灰色的眼睛眯起,“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他们回到走廊里,与其他人说明情况。
侍从和小菲利普先生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可能在心里嘲笑他们自不量力又不敢说出来。
艾伯说出最根本的问题:“可它现在都恢复正常了,你们要怎么进到画里?”
路西恩微笑:“所以需要诱饵嘛。”
小菲利普先生打了个机灵,一拱一拱地缩到墙边,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样不是办法,我还是希望您能想起更多线索,先生。”坎蒂丝叹了口气,对小菲利普先生摇摇头,“您真的想不起有关这幅画的任何事了吗?”
艾伯:“或者是有关这幅画的作者,他不是你父亲的朋友吗?”
小菲利普先生听到艾伯的疑问,不禁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跟父亲关系不好。而且他也不常回家,一回家我们就吵架,哪有功夫谈别的?”
艾伯闭嘴了。
这点上,他和小菲利普先生是半斤八两。
派恩老爷子原本已经靠在墙边假寐了,听到这话突然睁开眼睛:“费提纳克斯大师去世前后,他有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
小菲利普先生一呆:“那、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几岁……啊!”
他突然惊呼一声,脊背也激动地挺直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听我母亲说过,有一阵父亲从外面回来,身上非常凌乱还带着血迹……奇怪的是他没有停留多久,在家里呆了半天就又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