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垂下眼帘:“有什么不同?都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人身上。你和薇娜也一样,你们动手前,谁都没想过女王是不是真的想要接受,不是吗?”
艾伯双手捂住脸。
他不得不承认,坎蒂丝的话正中他的痛点。
薇娜和他,想要自我献祭的根本原因,不过是想把自己身上的压力转嫁给别人。
死亡太轻松了,轻松到让他认为那是最简单的解题方法。
只要跨越那条线,他再也不用考虑那些辜负了他、亦或是被他辜负的人。
说到底,第二次他还是选择的逃避。
“奥路说得没错……我从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沙哑的声音破碎不堪,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能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坐在床上,抱紧自己的头:“果然跟他们说得一样……我就是个的废物……”
奥路菲欧斯站在门口,隐在阴影中的拳头渐渐握紧。
他想要冲进去,给这个不省心的家伙一个教训,却被一个愠怒的女声绊住脚步。
“胡说八道!”
坎蒂丝拔高的声调让门内门外的兄弟都是一震,艾伯不禁惊诧地抬起头。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他们’是谁,可我从不认为你是废物。”坎蒂丝以强硬的姿态摆正他的脸,“看着我,艾伯里恩·劳斯沃斯!”
青年的眼眶还是红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你抛出匕首刺穿了强盗的喉咙。”坎蒂丝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语气坚定,没有意思停顿,“你救了我,也救了很多商队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