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 老人和蔼地看着面露迷茫的少女,“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薇娜愣愣地摇头:“您才是……怎么起来了?”
女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看向一旁的凯特女士:“艾普尔,楼下的舞会结束了吗?”
凯特女士微微躬身:“接近尾声,已经有宾客准备离开。”
萨斯宾蒂希点点头:“让芙拉沃侯爵、威利狄伯爵和忒图姆爵士过来。”
“哦对,还有威廉姆,也把他叫过来吧。”女王轻喘了两口气,没等凯特说明又道,“‘如果你起不来可以不来。’你就这么跟他说。”
凯特女士了然,躬身退下。
房门闭合,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薇娜坐在女王床边的地上,双手搭上床沿:“您这是……”
萨斯宾蒂希不发一言。
布满褶皱的手从薇娜的发顶滑落,描画着少女的眉眼一路向下,最后落到她的肩膀上。
“我的父亲,斯塔图斯二世,是个荒诞无能又自以为是的人。”
女王的眼睛看向窗外,追忆道:“我从小随母亲在宫殿中长大。她是个聪慧的女人,可惜她的身子太弱,没能等到我举办成年礼的那天就去世了……”
“从她卧病在床直到去世,父亲一直在举办酒宴。从始至终都没来看过我们。”
薇娜伸手,包裹住她的。
萨斯宾蒂希惊讶一瞬,又笑着握了握她的手。
“我第一次公开对他发火,还跑出了王宫。”老人的眼底映出淡淡星光,“那夜也跟今天一样,月亮只露出一道弧线……我走在王都的大街上,鞋还跑掉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