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仔细一看,还真是。
除了瞳色不一样,基本就是个缩小版的她。
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捏了张跟她相似的脸。
不过,由于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原本有九成像的脸,打眼看去也只有五六成相似。
坎蒂丝反而有些高兴:“她这是喜欢我的意思。”
“你又知道了?”艾伯看了眼在她手心躺下打滚的小人,还是面露质疑。
“菲就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固定形态,变成什么就说明喜欢什么。准确来说,这只是她的一部分,我们现在还在她的身体里。”坎蒂丝伸出另一只手,两手捧着小人,让她能滚得更舒服一点,“我之前看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地方要修路,可原定的路线上有一棵上百年的古树,挡住了最佳路线。”
“修路工们正打算砍掉那棵树时,古树突然变成一个光团飞走了。”她看向艾伯,弯弯眼睛,“这发展是不是很耳熟。”
艾伯似乎是明白了,却也不能理解:“那只菲做了几百年的树?图什么啊?”
坎蒂丝歪歪头:“嗯……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大概只是纯粹的无聊?”
“你看看她,这不就是闲得发慌?”她用眼角示意自己手心里的小人,小声道,“她肯定不是为了救人才生活在这里的。”
结合巴哈泽讲的故事,坎蒂丝想到一路遇见的尸体们。
尸体里有人为的,也有冻死的。
尤其是那批面色安详的冻尸兄,给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基本可以肯定,如果她刚刚没阻止艾伯吃东西、睡大床,他们的结局就会跟那些尸体兄一样,躺下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即使是意识到这一点,坎蒂丝依然没有害怕。
或者说,那种恐惧害怕的心理,早已被发现传说物种的兴奋挤到犄角旮旯里,一时半会是没法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