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日知晓言念可能会永久沉睡之后,宋遂宁眼皮就像粘了胶水一般,每日里盯着言念不放。她稍微有些异样了,便紧张地不知所措,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
“念儿!”
言念因被宋遂宁炙热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不自觉走了神,手中的茶水一时没拿稳翻了些出来。
宋遂宁便分外惊慌地凑了上来,着急忙慌地将茶水夺在手中,搀扶着言念躺了下来。
“师尊,我没事。”
言念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也不敢多抗拒。
宋遂宁拧着眉头,大眼睛里似含着一汪清泉,像是只要言念再多说两句,便要流淌出来那般。他抿着唇,将自己的手背贴在了言念额间,眉头拧得更加厉害了。
念儿的身子越发的寒凉了,哪怕他带着她在午时的烈日底下站着,现下拿着皮裘外袍披着,也升不了多少温。
宋遂宁将她的衣领再紧了紧,使劲揉搓了下双手,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温度,待感觉热些了,再替她暖着冰冷的脸颊。
“可有好些?”
虽是如此,言念依旧觉着体内彻骨的寒凉,像是含了块极地冰封的尘雪。
她望进宋遂宁满是担忧的眼里,压下心里的酸涩之感,勉强挤出个柔和的笑来。
“好些了,师尊陪着便暖和些。”
她倚靠在宋遂宁怀里,面容憔悴,不见半点润色。
突然一阵眩晕传来,言念眼前的风景逐渐模糊不清,像是有一层逐渐弥漫开来的结界似的,将她一点一点笼罩起来,听不见也看不见,只剩下四肢冰凉无力地垂着。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