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遂宁最是不信什么天生,什么预言,他不最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少时天真张扬,持才自傲,那什么自称为天上地下第一人的天道承预阁,还说他百年之内必能飞升上届。
等来的也不过是一场空欢喜。沉睡后醒来,他虽尝试各种法子,甚至想要毁掉一身灵气重头再来,最后也是无济于补。
还不如轻轻松松享受这快活人世,四处游历。
眼见言念这天资卓越的缘道,宋遂宁却是相信她日后必能出一番成绩。
怕是也如当年那鬼阁说的不过百年必能飞升。而他只能留在这孤单单的峰殿,无人愿与他相伴。又为何要结契呢。
他敛下眼睛,方才因为糕点美味而上扬的眼睛,如今少了几分神采。
偏殿内,言念服下丹药,盘腿坐着运气,浅金色的光在她周身围绕。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日午时,她掐了个决将周身的污秽清洁去,随即起身离开了房间。
虽说修仙之人少有口腹之欲,但她家师尊却是少有的爱吃。他向来不认为辟谷是件好事,饮食男女这是本性。
以前的时候,她在一旁练习剑法,宋遂宁便端着她刚做出的甜味药膳在一旁坐着,时不时搭两句话,倒也是温馨。
想着想着,言念站在小厨房里,看着眼前的新鲜出炉的药膳出了会神,又将东西拿回了房间。
宋遂宁原是要找言念说选剑的事情,刚踏进凌云殿,就被香味吸引了过来。
等他靠近偏殿,门未关,就看见他那位“大逆不道”的小弟子。又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不自觉在门槛处站立住。
宋遂宁想起她前几日颇有些女流氓的举动,脚停在了原地,想跑。
他内心吸了一口气,叮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