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哈哈干笑两声,用手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呃……向辞估计也不知道罢。不如我给星君出个点子?”
文曲星君听见这话眼睛都亮了,赶紧拜了拜她:“求上神解惑赐教。”
“星君客气,哪里算得上是赐教,”她摆摆手,“凡间传些流言也是常事,一般来说过个十年八年也就逐渐无人提起了,换成天上的日子也才十日八日而已。不如星君先稍等段时日,若是流言,相信很快就能消散。至于天帝那边,这只是六合之内一桩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天帝估计再过几日就给抛到脑后去了,星君倒不必如此挂肠烦忧。”
她笑笑:“再说了,凡间多出个‘文曲星’难道不是好事?说明凡间如今四海升平,能人辈出,这还不都全是天帝的功劳吗。”
听她这么说,文曲星君确实松快了许多:“上神所言有理,那我就听上神的,待过些时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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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后书院收假,一切又回到了正轨上。
承晚有心在马球赛后离开,到那时肯定要做法消掉所有人关于她的记忆,所以她也懒得再去搭理顾谙之。
气就气吧,爱就爱吧,反正到最后这些都是幻影。
但很显然顾谙之并不这样想。
他那日狂怒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心迹,便像个终于敞了口的布袋,没什么再好隐藏的了,直接□□裸的将自己的爱慕摆到了承晚面前。
当然也只是在承晚面前,毕竟在外人眼中承晚依旧是个男人。
今日是送上门的熏香,明日是放在窗棂上的花,后日又是摆在桌上写着诗的信笺。
承晚实在是忍无可忍,在顾谙之晚上送饭时将他喊住。
她指了指食盒旁边的暖手炉:“你这是何意?我自己有炉子,不必再拿来一个给我。”
顾谙之温和的笑笑:“夫子一贯怕冷,两个暖炉交替着用罢,不至于后半夜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