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晚生在泫清池中,又回到这里自然通体舒泰,神思放松。
她手边是玉清府里仅剩的一坛子陈酒,被她抱过来做酒引子。俗话讲酒越陈越香,这坛酒放了七万年,香的已经不能用寻常词汇来形容。
承晚酿着酒,坛子里的香气一股一股的往她鼻子里钻,扰的她心痒痒。
她算算日子,书院小年放假,一直到年后初五开课,前后一共十几天时间,够她在玉清府里饮完酒再睡一觉了。
算完时间,她心里有了底,喜滋滋的取了杯盏来。
反正这会儿府里也没有旁人在此,她干脆脱了鞋袜,裤腿挽起,将一双白皙的纤足浸在泫清池里,自己饮起酒来。
她本是西王母昆仑墟之巅的一颗莲花种子,许是昆仑墟仙气深厚,十万年一开的雪莲花里竟孕育出了她这一颗金色的种子。
长生大帝是昆仑墟常客,见到金莲种子之后直呼此非凡物,于是向西王母讨要了来,带回玉清府,养在泫清池中。
她自池中长了数万年,吸取天地灵气精华幻化成仙,所以这会儿她的脚在下面划拉着泫清池清清凉的水,嘴在上面饮着九重天上头一份的仙酒,别提有多畅快啦。
别看凡人活的时间短,但有好些事好些话琢磨的比神仙还透彻。
比如——‘得意忘形’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此刻的承晚最贴切不过。
不知道是她回了玉清府身心十分放松,还是见到了大帝和郁洺觉得心里有了底气,她竟一口接一口的喝大发了。
等郁洺忙完手头的公务寻到泫清池边上时,他的小师妹正倚在玉梨树下歪抱着个酒坛子睡得正香,一双嫩脚白莹莹的露在外头。
承晚面色酡红,领口和袖口都浸着一大片的酒渍,杯盏也倒在一旁,残酒流了满地,酒香逼人。
郁洺只听自己心里“咯噔”一声,直道坏了!小师妹又喝醉了!!
他这位小师妹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这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