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顿了顿,眼中笑意更盛,“大家同住书院中,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况且我的茶饭都是送进房中,平日我也见不到你的茶饭,哪有机会给你下毒呢。”
一旁的徐大夫也捋着胡须摇摇头:“老朽从医多年,也确实没见过有毒能把人毒到这般程度。依老朽看,应该不是中毒。”
谢春山身上的脓包更多了,泛着可怖的红色,隐隐还有腥臭味传过来。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谢侍郎。”
“谢大人来了!”
承晚和众人寻声看去,一对中年夫妻身后跟着一大帮家仆步履匆匆朝这边来。
“我的儿!!”谢夫人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谢春山,惊得声音都抖了抖,一张口眼泪就流了满脸。
谢夫人提裙小跑两步,一下跪倒在地,扑到谢春山身边。她的手一碰到谢春山的皮肤,谢春山就扯着嘶哑的嗓子嚎叫个不停。
谢云鹤铁青着一张脸,问孙九台:“孙掌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孩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孙九台这回是真的腿软了,“噗通”一声跪在谢云鹤身前:“谢大人恕罪,恕罪啊,谢公子今日一天都好好的,谁知半夜突然就变成了这幅样子。小的请徐大夫来看,就连徐大夫也不知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谢家有跟来的大夫,此刻已经上前细细查看了一番。听见孙九台的话,大夫站起身来也冲谢云鹤摇了摇头:“家主恕罪,小的也看不出公子是何原因才变成这副样子的。看着既不像发病,也不像中毒,倒是像……”
“像什么!”谢云鹤着急的追问道。
大夫头低了低,悄悄抬眼看着谢云鹤,唯唯诺诺道:“小的不敢说。”
“快说!”谢云鹤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上前几步直接抓起大夫的衣领,怒目而视,“谢府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关键时刻却什么也指望不上!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们一家老小明日就从我府上滚蛋!”
大夫嘴唇哆嗦了几下,心一横:“公子好像是中了什么诅咒,这不像是凡人能弄成的呀……”
谢夫人听见这话已经近乎昏厥,一下子瘫坐在谢春山身旁,用锦帕捂着一双美目“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