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谢思清说,“你这样讲自己的妈不太好吧……”
“实话而已。”
“可是,”谢思清问,“我什么东西都不买吗?”
钟扬想了一下:“我那个爸还爱水果,到时你再买些就好。”
“嗯。”
……
到了周六,谢思清穿了他最好的西装。
钟扬一看见就给扒了下来,然后重新为他挑选了一身。
“怎么了么?”谢思清问。
“去见父母穿成这样?让人觉得压力好大。正式点的休闲就好。”
“……哦。”谢思清将衬衣扣好。
“你可真是……”
谢思清小声道:“我没有见过人父亲,不是很知道怎么穿。”
钟扬低头看着谢思清,把他搂了过来,给了他一个很长的吻。
末了,才说:“你真的不需要紧张的。”
“……嗯。”谢思清回答说,“再不会了。”
然后,就像自打耳光一样,没过多久,在钟扬父母家附近的水果超市里,谢思清站在收银台旁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我没带钱。”
居然紧张到忘记带钱包……
而且,还自己过来买东西……
钟扬太显眼了,所以自己没有让他跟着过来。
自己现在虽然不像从前那样地小透明,不过能够认出他的人相对还是少很多,架一副没度数的眼镜同时随便带顶帽子就好。
这真是太怪了,过去,参加各种重大活动,也没觉得这么紧张。
超市收银看了看谢思清:“东西放这就好,你直接出去吧。”
“哦……”
谢思清有点郁闷地走回到了停车场,敲了敲车玻璃:“钟扬。”
“嗯?”钟扬看见谢思清竟两手空空,也是有点意外,“怎么了?”
“我忘记带钱了——”
钟扬笑了一声。
“那个,你借我一点钱好么?”
钟扬拿了几张百元给他:“还想还怎么着?”
“嗯,还。”谢思清说,“去见你的父母,不想全用你的,书和酒也会付。”
“……随便你吧。”
于是谢思清又回到超市,重新买了水果,然后才跟着钟扬去敲门。
比较幸运的是,钟扬父母从他初中时起就清楚他性向,并且去年在医院时就知道自己的存在,应该……会比较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