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板着脸,容色悲苦,舞台还未谢幕,她的表演便不能停,这可是专业演员的信念感。
二楼的文鸿则终于等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求饶信,他没打开便知道多半是求他将药庄转让的恳求。
他很是期待当她们知道,这位掌握着她们翻盘关键的大佬竟是自己时,会是怎样一副滑稽而可怜的表情。
“读给我听。”他轻蔑地将纸条甩给沈豪。
“文公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人傻钱多。不过还要多谢你高价买下我们寄卖的商品,至于是哪件,你可以猜猜看。当然,也许我是骗你的,我们寄卖的商品还没出现,可能被当做压轴也不一定,欢迎你这样的冤大头继续来竞价哦。”
沈豪的额头爬满了豆大的冷汗,声音磕磕巴巴,肥厚的嘴唇扭曲如毛毛虫一般,欲言又止。
“读下去。”
“对了,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的身份?要知道,再好的保密措施也斗不过人心,看看你身边,想想是谁出卖了你吧,不用感谢我,算是你花了这么多钱,额外送你的奖品哦。”
沈豪扑地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磕头不止,白胖的额头瞬间血红一片。
“公子,真的不是我,我怎么敢出卖您!”
“那你是怀疑我了?”鹫长老冷哼一声。
“鹫长老说笑了。”文鸿铁青的脸色挤出一丝微笑,低声向对方赔罪,随即冲门外喝道。
“来人,把这个蠢货关进水牢,严刑拷打,直到他招了为止。”
一个精瘦的修行者走进来,一招打晕了鬼哭狼嚎的沈豪,提着他肥硕的身子走出门去。
文鸿嫌弃地瞥了沈豪最后一眼,他更相信这只是顾青的反间计,但他可不会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肥猪得罪喜怒无常的鹫长老。
虽不知是何处出了岔子,但总要有人为他的失败付出代价,大意输给叛徒总好过彻头彻尾地被人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