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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登时出现了大片的鲜血,喷溅在他的素白广袖上,好似宣纸上泼染了一株红梅。

呆怔许久的逢岁晚好似被鲜血惊醒,他用手按住阮玉眉心,将灵气缓缓渡入她体内,紧接着,扭头吩咐孤云岫:“取药来!”她识海有异,肉身好似无法支撑识海的力量,竟然再次崩溃。

又看向站在一旁已经叼起了烟斗的老魔君:“圣泉还有没有?”

老魔君愣住:“你要救她?”

大家都注视着执道圣君,等着他的回答。

玉兰树用枝条编织成床,将阮玉轻轻抱到藤床上,又悄悄竖起粗枝,开了几朵又大又白的花,像提了一串大灯笼,挡住了圣君的脸。

玉兰树:圣君表情都绷不住了,他哭了,得遮住,别叫外人看见。

逢岁晚的声音依旧清冷,听起来没有任何起伏波动,他淡淡道:“她是主人,神魂为契,便可封印此珠,阻止它逃出去迷惑人心,酿成更大的祸事。在这期间,找到能与魔珠抗衡的神器,便可将其彻底毁去。”

一字一句,宛如冰锤凿进人神识之中,让大家觉得,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唯有修为最高的老魔君撇了下嘴。

这执道圣君,明明是想保住阮玉的命,偏偏想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为了说服大家,还偷偷用上了圣言之术,果然是栽在了情劫上。要知道,他的元神还被钉上了太上忘情,忘情了都这样,若是没忘……

老魔君都怀疑逢岁晚会杀人灭口。

直接将这些知道阮玉就是傅紫衣的人通通杀掉。

魔渊修士率性而为,不会将什么善恶是非背在身上,想救就救,看的是心情。他知道逢岁晚用了圣言也没指出来,吸了口烟,说:“圣泉太过珍贵,我倒是存了一滴,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话音刚落,那空空的鱼篓里竟蹦出了条鱼,冲着阮玉一甩尾巴:“有有有,你接着。”

老魔君拦都没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圣泉落入阮玉体内,他气得将鱼抓手里,“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护着她?”

她就是傅紫衣,板上钉钉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