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胭脂老祖也处于一个虚弱期,随时都在沉睡,阮玉并不清楚胭脂老祖能不能帮忙。即便能,对虚弱期的老祖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阮玉从储物袋里摸了一把瓜子,在面前的小桌上一颗一颗排起了队列,识海内嘀咕:“你动用神识有危险,我不会以身犯险的嘛。”一颗瓜子排在最中间,她想:“这是相公。”
接着是离云和元宝,瓜子列好后,又排上了胭脂老祖、祝迎风、徐一剑、酒鬼、杜飞,以及最近接触稍多的那两个阵修和丹修,瓜子一圈一圈地排开,看起来像年轮。
排好后,她又将瓜子全部拂开,乱成一团。
“我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啊。”阮玉笑着说:“爹说过,关键时刻要懂得取舍和变通。”
总不至于,牺牲自己和身边最重要的人,去拯救其余的陌生人。
她做不到。
只要尽力了,便是问心无愧。
“桂神树应该有灵的吧,既然是它遇到危险,我们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它?”阮玉道:“好歹是它自己的事,我们外人可以帮忙,它自己也得出力。”
用桂神树来打败人面柳,岂不是最省事的方法。
阮玉从摇椅上跳下,用脚踱了几下地面,“它在下面吗?”
她跟逢岁晚一直是识海内交流,外界是听不到声音的,但她的动作,旁人看得见。
酒鬼就见阮玉先是在桌上摆瓜子,又原地跳来跳去,那样子活像跳大神,难不成撞邪了?
酒鬼有点儿慌。
他小声问:“逢七,逢七,你没事吧?”
阮玉连忙站好,咧嘴一笑说:“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