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草地上恰好有一株狗尾巴草在随风轻晃,逢岁晚便觉得,那探入他识海的神识就如同一根狗尾巴草,轻扫他的识海,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能轻易地在那片本该沉寂的死海中掀起惊涛骇浪。
逢岁晚强忍着那些不可言说的冲动,直接运转灵气施展了个小擒拿手,将阮玉拎回房间,扔到床上。
他随后盘腿坐到床上,刚坐下,阮玉就缠了上来,逢岁晚板着脸将她定住,并上手把阮玉摆出了盘膝而坐的姿势。
他只定了她的身,并未封她的嘴。
阮玉脸红彤彤的,一双眼睛里含着春水,幽怨地盯着他,口中埋怨道:“是你说要修魂牵梦绕,你这人怎么……”
逢岁晚:“此境需要静心,哪怕神识交融,也得心如止水。否则,神识如何能像灵气那样编织成阵?”
阮玉啊了一声,“是中了欲毒却还要保持绝对清醒,不受半点儿影响的意思吗?”
逢岁晚颦眉,随后又微微颔首。
“静心!”他轻扫阮玉一眼,“什么时候能够心无旁骛,什么时候开始神识结阵。”
阮玉嘟囔,“神识都缠在一起,到处都是你的气息,怎么静心嘛。”说是这么说,但阮玉的神识很快就安静下来,反而是逢岁晚,迟迟无法定心。
她的神识就在他旁边,她的气息让人上瘾。
总会不自觉地,想到纠缠在一起的那些极致欢愉。
正努力克制时,逢岁晚听到阮玉的声音——“咦,是你一直在想那些事啊。”
“你怎么又想到那去了!”
“你可以想想其他开心的事啊,你看,我就想到了火锅、涮羊肉、叫花鸡、话本故事、皮影戏……”
逢岁晚:这些事,怎会让我觉得开心?
“圣君,你的思想很不单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