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吭声的闻香雪突兀道:“那执道会把阮玉忘了吗?”
他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知微缓缓起身,“不会忘。”
只不过,在看到她时,他的心湖,不会再有波澜。
以前每一个心动的瞬间,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和味道,不复旖旎,不再甘甜。没有了情愫牵绊,她于他,不过是一个门下弟子,一个可以帮助他克制梦魇的人。
山上,执道睁眼。
看到飞过来的阮玉,他皱眉,冷声道:“衣衫不整,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眼看对方被训了仍旧嬉皮笑脸,还妄图从窗户钻进来,逢岁晚一脸铁青,“有门不走,还翻窗户,阮玉,忘缘山的规矩你忘了吗?”
说罢,抬手就要挥出一道灵气,奈何他身体虚得很,手扬起时都在打颤。
远处的玉兰树都看傻眼了,圣君,这时候了你还在傲娇什么啊?
可看他那架势,有些不对哎。
也就在这时,逢岁晚掌心里捏着的玉简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低头,看了一眼玉简,随后眉头拧起了结。
他身上的每一枚玉简都是用剑气细细打磨过,雕琢成同样的大小,分毫不差,而现在地上那块,上面居然雕了些繁花,角落居然还有朵蘑菇。
横看竖看都不顺眼,逢岁晚直接一脚踏下,用力一碾——没碾碎。
他太虚弱了。
身体和元神都如此虚弱,得好好休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