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众生安危,以走出忘缘山来威胁知微老道的想法,也违背了当年他立下的誓言,仅仅只是想法,还未付诸行动,便有誓言的雷霆之力在他体内流窜,以至于他的肉身和元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但他没有倒下,一直强撑起身体,等待阮玉回家。
不是不想下山去接,而是根本走不动,他的虚弱,也不能暴露于外人面前。
在看到阮玉闯入视线的刹那,那恨不得将整个天下都卷入梦域的念头消失,体内的雷霆之力随之消弭,他周身顿时轻松下来,人也缓缓站起。
疼痛远离了他,笑容不自觉回到脸上。
回来就好。
看到阮玉如一只轻快的燕子一般飞了过来,逢岁晚心甜如蜜,又忍不住蹙眉,“当心点儿!”
明明那么恐高,这会儿还飞到了半空。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我吗?
温柔全给了阮玉,跟玉兰树说话时声音又冷如寒冰,他冷冷道:“为何不驮着她上山?”
玉兰树:……
她跑得那么快,压根儿没给它机会啊。
阮玉远远就喊:“执道圣君!”
他倚窗站立,手里握着早已准备好的玉简,明明欣喜又忐忑,翘起的嘴角却下意识的压平,显得严肃又刻板。
那些画和书信都装在玉简里,里面藏着他不能当面诉说的心思。
逢岁晚微微颔首:“恩,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