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越往内走,心里头越火大,等走到内院,看到站在三楼窗边的徐青竹时,她皱眉问:“徐姐姐,没路了?”
这栋小楼,居然都没看正门!她转了一圈儿,连侧门也没瞧见。
逢岁晚:“是阵法,阵法与暮云辉神念相连。”
阮玉目瞪口呆,“该不会暮云辉不同意,我们还是进不去吧。”现在梦境崩塌,这里已经成了梦域,暮云辉变成了头顶上的巨眼,几乎仅凭执念在做事,理智完全消失,这样一个被魇气彻底腐蚀了的妖魔,让他主动打开大门完全不现实。
以徐青竹对暮云辉的恐惧和绝望来看,她也根本无法做到软下心肠,努力将他唤醒。
逢岁晚淡淡一笑,“可以破。”
阵法虽然精妙,但对执道圣君来说,仍旧不值一提。
他很轻易就看错了阵眼所在,将阁楼外水池里的一颗石子儿捞出来递给阮玉,“捏碎它。”
阮玉接过石子儿,还歪着头看他。
逢岁晚脸微微一红,说:“我没力气。”
阮玉:“哦。”她深吸口气,说:“那以后我来……”话到了后边声音就细了,呐呐吐出一字:“动。”
逢岁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等看到阮玉将石头捏碎后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后他才领悟了其话中深意。
脸上的那层薄红瞬间成了大片的火烧云,一直烧到了脖子上,让他气色看起来都红润了不少。
恰恰元宝还在嚎,“汪汪汪!”我有力气,我有力气!虽然是狗叫声,但都能从它的声音和动作里听出它这会儿想要表达的意思。
阮玉将狗往怀里一按,说:“别闹。”
元宝:……我这哪儿是闹呢?
你们人心可真复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