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辉强行将所有的魇气压制,身体几乎承受不住那反噬的力量,他不敢开口说话,害怕张嘴就是嘶吼!在徐青竹询问之时,他提起拳头砸向了对面的敌人。
没有动用魇气和其他力量,只是单纯的肉搏。
此刻,他的眼神并不凶狠,相反,还有一丝恳求。
逢岁晚读懂了他的眼神。强行压制的后果是他身体不堪重负,那些力量需要发泄出来,但现在徐青竹醒了,他不能做出太过骇人的事,唯有肉身的冲撞,能稍微缓解一下他的压力。
也就是说,他想打架!
逢岁晚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现在虽然虚弱,但能扛几下是几下,否则暮云辉狂暴,打破了徐青竹的认知,这个精心编织的美梦因此而破碎,那暮云辉肯定会彻底失控。
于是,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拳拳到肉,砸得嘭嘭作响。
徐青竹急了,“别打了,别打了,怎么就打起来了。”她想去拉,想护在暮云辉前面,然而她根本无法靠近那个战圈,就觉得附近好似有一阵阵劲风,逼得她无法靠近一步。
阮玉绕到徐青竹那边,将她给拉住了,说:“别担心,他们就是想切磋一下。”
她指着莫问说:“那个,就是我心上人。”
徐青竹微恼,“我相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会与人切磋武艺?”她有些生气了,觉得阮玉他们在欺负人。
阮玉则道:“我相公也是书生啊,你看他身子比你家那位还瘦呢。”莫问身形更单薄,一阵风都好似能吹走。
徐青竹仔细一看,发现确实如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弱书生,当街打架,像什么话?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转头看一眼旁边绕着两人转圈,看起来十分焦急的狗,徐青竹摇摇头,“这还不如狗呢。”
阮玉又编上了,“他们刚刚文斗不分胜负,这才提出武斗的。”
徐青竹:“哦。”她无语地撇了一下嘴角,起身收拾面前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东西,一边收捡,一边说:“刚怎么突然那么大一阵风,真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