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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你的玉兰树在这边,你对着个石桌子说话干啥呢?

逢岁晚:“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他说完,居然还提脚往前一踹。

山上的石桌再结实,也经不起执道圣君一脚啊,一脚踹过去,石桌轰的一声碎成了粉,就见执道圣君愣在当场,还在那自言自语:“玉兰怎么这么不结实了呢?”

他深吸口气,弯腰将碎石块一点一点地捡起来放入匣中山,“待我元神恢复一些,便替你重聚树身。”

玉兰树:……

它的分身已经去送消息了,本体扎根院子里没走,这会儿偷偷拿了块留影石,将圣君醉酒后的样子给记录下来。把石桌当玉兰树也就罢了,只要不把树桩子当阮玉就行。

这般想着,就看到执道圣君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过来了,他站在树下,眉头紧锁,说:“你怎么醒了?”

玉兰树吓得一哆嗦,树叶子抖得沙沙响。

逢岁晚:“你喝醉了,不要乱跑。”他伸手,下意识地去牵阮玉的手,“回去休息。”

拽着手走两步,没拽动,逢岁晚眉头锁得更深,而身后的玉兰树抖得更凶,它怕啊,它怕圣君一气之下把它给连根拔起,要知道,执道圣君是有这个本事的。

这是它的本体,真被从土里拽出来,它也会元气大伤的。

逢岁晚握紧了他抓住的小手,心想,怎么手粗糙成了这样?原本白皙嫩滑的小手,此刻粗粝得宛如老树皮一般,莫非是没有休息好?还是在梦境里受了委屈,影响到了现实?

他想了想说:“我记得我有药膏。”说完,松开手,又去翻找匣子里的丹药瓶。

玉兰树刚松了口气,结果执道圣君的手又抓在了他树干上,并说:“没找到,等我明天给你炼。你现在,需要休息。”

眼看他又要拔树了,玉兰树急得在他识海里大声呼喊,然仍没有什么效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玉兰树树根底下发出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我不嘛。”

“我不嘛,我就要在这里看星星,看月亮。”他胳膊微微晃动,好似有人抓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宛如梦中场景重现。